。他上次见到严祺夫妇,还是在八年前进京的时候。严祺他自是记得清楚,毕竟打了好几回交道;容氏却没有多少印象,只依稀记得是个端庄的女子,神色温和。
“照你这般说,天下成婚的女子,过得都颇是无趣了?”他不以为然。
“我可不曾这么说。”漪如道,“便像我母亲,她一向觉得她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反而觉得我是胡来。说到底,不过是花各入眼,人各有志罢了。”
说罢,她话锋却又是一转,道:“就像阿霁你。世间也有许多出身王侯之家的子弟,他们无所谓挣一份自己功绩,只想享受荣华富贵,过过纨绔的日子。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可你不曾觉得有许多人都这么做,自己就也该像他们一样,仍旧要闯出自己的天地来。阿霁,你可觉得,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李霁眉间动了动,看向她。
那双眼睛注视着他,盈盈生光,似带着期盼。
李霁的目光倏而有些意味深长。
“我与你一样?”他说,“何意?”
漪如小声道:“阿霁,你若能帮我……”
“不帮。”李霁淡淡道,“想也不必想。”
冥顽不灵。
漪如泄气,终于对他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