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想起从前的事,好奇道:“你不曾跟我说过,当年你们从京城回家之事。我那时告诉你不可走风陵渡,你便照做了,是么?”
“我不过将此事告知了父亲。”李霁道,“改道之事,是他定夺。”
漪如了然,又问:“你告诉他的时候,他可说了什么?不曾觉得你胡诌么?”
“不曾。”李霁道,“我如实说那是你说的,他若觉得胡诌,那也是你。”
漪如:“……”
这时,她手上重了些,李霁疼得“嘶”一声。
“别动。”漪如道。
李霁继续坐好。
“你父亲照做了,可见也还是信了。”漪如继续给他拆假须,道。
“他从来不信怪力乱神。”李霁道,“他得了提醒之后,马上找人打探,果然得了消息,说从长安到洛阳的路上或许有些埋伏。为防万一,他便下令改道,去了秦州。”
漪如不相信。长沙王若不信怪力乱神,当初怎会弄出那许多事,又说什么她是应了谶言的人,又要她跟李霁认什么义亲。
“既然如此,我那梦又如何解释?”漪如道。
“他说,你家与宫中关系非同一般,想必是你无意中听到了什么,日有所思故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