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那般不喜欢你,怎会容得这夸你的东西大行其道。”
李霁道:“那时世画呢?它也是夸我的,怎不见朝廷禁?”
“当然也禁了。”漪如道,“据说那阵子,画铺里将你的画都收了起来,等风头过去才敢重新摆出去。”
说罢,她认真道:“阿霁你看,我就是不服气他们这般待你。他们越禁,我便越要做。百姓喜欢你,这些东西才能卖得好,也是因此,才会遭人忌惮。阿霁,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李霁转头看她,只见那脸上颇有些正气,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义举。
“如此说来,你拿我来做时世画,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响应民心,替天行道?”他说。
“那自是不至于,不过我也不曾做什么坏事。”她说着,脸上又露出讨好的笑,眼巴巴地望着他,“对不对,阿霁?”
说来说去,还是怕他计较那画的事。
李霁唇边的胡子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没答话,却看了看窗外:“可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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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穿过半个扬州,来到护城河边上。这是一片颇为杂乱的去处。屋舍各式各样,大多狭小低矮,路面狭窄,出入之人也皆是贩夫走卒。
漪如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一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