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钱刚回来,今日又都付出去了。这三个月来,虽生意日益红火,可成本开销也大,每日的钱似流水一般来,又流水一般去,没有剩下。也怪我当初想得太好,一味只想将生意做大,以至于至今不曾回本。我常想,我到底是不知轻重,若是外祖父在就好了,有外祖父指点,定然早就把本钱都收回来了。”
她说话时,语气愈加奉承。
容昉看她一眼,面色终于缓下来,拿起茶杯喝一口。
“你这时世画,都做好了?”他的手指在账本的一行字上点了点,道,“这清账二字,就是给燕子青的?”
“正是。燕子青只帮印制出货,前几日,所有的画、原稿、印版都交了过来。”漪如望着他,一脸无辜,“不过祖父既然觉得不妥,那我自然也不可违逆,将这些东西全都烧了便是……”
“烧了?”容昉哼了哼,“你这生意全靠这阿霁的画带起来,没了画,买脂膏的人就少了,你这生意便要亏得关门。”
漪如为难:“那如何是好?”
“你做都做了,还能如何是好?”容昉瞪她一眼,语气已经恢复平和,“此事,不可声张。外头我自会帮你瞒着,至于家中,知道的人也就知道了,但不可再传出去,最好你外祖母也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