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做者些光怪陆离的梦。
一会儿,她走在长长的甬道里,黑漆漆的,潮湿阴冷,四面八方鬼哭狼嚎,颇是吓人;一会儿,她深陷在泥泞之中,怎么样也走不开,抬头,一个怪物正朝她爬过来,那张脸活像从前在宝相庵墙壁上画着的地府恶鬼。再过一会儿,她又仿佛坐在疾驰的马背上,仓皇逃窜,仿佛后面有可怕的东西在追。
她就这么一直跑着,直到疲惫地睁开眼睛。
“姊姊昨夜又说梦话又推人……”严楷一脸困倦,打着哈欠,生气道,“我再也不跟姊姊睡了……”
漪如不理他,躺在床上清醒了一会,忽然想起来这里还该有一个人。
她朝床的另一头望去,那里空空如也,只摆着一只枕头。
再看向窗子,只见天色还早,仍有些暗。
“阿霁又去练功了?”她推推严楷,“平时每日都是这样。”
严楷被吵得不胜其烦,“嗯”一声,拉起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
用早膳的时候,如昨日一样,漪如姊弟来到堂上,李霁早已经穿戴整齐,与两家长辈一道端坐着用膳。
见严楷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林氏讶道:“今日起得不是比昨日还迟么?怎一副困倦之态?”
严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