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楷一向屈服于漪如淫威,只得把话咽回去,在林氏怀里咳得泪光闪闪。
漪如望着容昉,好奇道:“这位李霁小公子,身边怎么也没有父母?莫非是跟我们一样,临时无人看管,故而交给了外祖父?”
容昉摇头:“这位小公子,身世可比你姊弟二人可怜多了。他母亲早逝,只他一个独子,父亲为了养家,忙碌奔波,并无许多闲暇照料他。此番吕公将他带出来,乃是为了让他见见世面。”
这话,漪如不太信。
长沙王世子哪里会少了见世面的机会。别的不说,便说前番,他跟随长沙王从广州到京城转了一圈,惹出好大一番动静来,漪如看他在人前的应对,可一点不像是缺少了见世面的样子。
正说着话,仆人过来,说船要开了,吕缙请容昉到船边去。
容昉此来,本就是为了考察一番这广州海船的本事,欣然应下,起身出去。
漪如跟在容昉身后,来到甲板上。只见船工忙碌着,收起船锚和缆绳,从船上伸出长竿,划起长桨,喊着号子,把大船开离码头。
容昉和吕缙站在船舷边上观望着,面带微笑,相谈甚欢。
远远地,漪如望见长沙王世子站在船头。
他扶着那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