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得前番严祺碍手碍脚,王承业本是对他本是有了些嫌隙,这番话,自是甚合他意。
但毕竟相识多年,看着严祺的病容,他又有些不忍,忙道:“文吉说的什么丧气话,不过是个水土不服之症罢了,歇息两日,定然能好转。公务你都不必操心,你的难处,我会向朝廷禀奏,暂且停了。你在驿馆里好好住着,莫想太多。”
严祺叹口气:“若只有我一个自是好说,可我还有一双儿女,实在离不得人照料。我出门在外,也不能离了他们,倒不如一道搬到过去,大家省心。”
王承业又说了两句,见他坚持,终于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隔日之后,容昉那边的屋舍已经收拾好,严家的仆人们将严祺抬上肩舆,前呼后拥地迁了过去。
如老田所言,容昉这宅子确实宽敞。虽然屋舍都有些老旧,但五进的院子,在扬州城里着实难觅。
“这宅子,本是扬州城内一个富户的。”安顿下来之后,老田对严祺说,“他也是个经商的,挣下好大一份家业,可惜儿子不肖,嗜赌成性,把家业败光了去。这宅子出售之时,许多人都想要,可原主人非要绑着名下的生意,要买家将货栈和原来的伙计也留下。那些买家,大多只图宅子,就算有心将货栈也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