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想的比从前多了许多。
这自是受了漪如的影响。
严祺虽然仍不会将她说的那什么满门抄斩当作真事来看,但这确是警醒了他。
严家的富贵都来自皇帝,而朝中讨厌严家,将严家视为绊脚石的人,从来不少。若他不学会谨慎,安知哪一天就被人抓住了把柄。只要皇帝不站他这边,那么全家倒霉,也就是一转眼的事。
从前,虽然父亲严孝之也曾对严祺如此告诫过,但严祺从不放在心上。他觉得,皇帝对他如手足一般亲近,不会做出这等事来。而如今,经过长沙王和扬州巡察使这两件事,严祺觉得,一切都变得难说。谨慎总没有错,自己多多留个心眼才最是要紧。
故而方才这番话,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劝告王承业,但看王承业的意思,全然没有往心里去。
严祺知道王承业的脾性,这个地方他住定了,不会听自己的。
心底叹口气,他只得笑了笑,道:“王兄决意如此,便听王兄的。”
王承业拍着他的肩膀,道:“这才对,你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扬州,当尽兴才是。”
*
在六岁的严楷眼里,这驿馆跟京中的家里或者皇宫比起来,并没有什么殊异之处。比起那些漂亮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