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事的,如何?”
吴炳听到这数字,喉咙不由咽了一下,定定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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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太阳照在街道上,屋舍的影子已经倾斜变长。
吴炳坐在马车上,身体跟着颠簸的马车摇晃着。怀里,那匣子被裹在一只包袱里,沉甸甸的,他却全然没有黄金在怀的喜悦感。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那酒楼里走出来的,身上除了疲惫感,只觉凉飕飕的,背上的冷汗,已经湿了衣裳。
——“……文吉虽已经娶妇,却年轻浮躁,不知深浅……我已经交代了他夫妇二人,让他们好好待你……日后,你替我好好打理这个家,一切如我在世之时……”
严孝之临终前说的话,犹在耳畔,吴炳闭了闭眼,只觉心头犹如压着巨石。
平心而论,吴炳虽然偷偷在严家刮了不少油水,也喜欢借着严家的权势给自己脸上增光,但他对严寿和严孝之当年的知遇之恩,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若非自己从前糊涂,欠下巨债,以至于一家人困窘潦倒,他也断然不会生出许多歪心思,想方设法地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而这些事,跟他当下答应宋廷机的事,乃有本质的区别。
可他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宋廷机定然说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