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让着,以为家业殷实了,对那边好些,便能买来个好。你也是这么想,不错吧?”
严祺被她说中,笑了笑,小声道:“父亲这主张,也无甚错处。我们对京中的亲朋故友都大方,总不好亏待了家中。”
“京中的亲朋故友,你们来往看得到摸得着,他们对你是好是歹也终究能看得清,可南阳老家山长水远,可就未必了。”许氏看着严祺,“我问你,从你父亲开始,是不是每年都要送十万钱给族里,扶贫济困,赡养孤寡,开设家塾,让儿郎们读书?”
“正是。”
许氏冷笑:“这钱,都交到了南阳侯手里,你猜他是如何花的?”
严祺愣了愣。
“我去年回乡去,特地到处看了看。乡塾的先生换了好几位,都说月钱被克扣得厉害,忍不了就走了。如今请来的先生,不过堪堪能教儿郎们认字,至于读经论典,吟诗作赋,那是妄想。儿郎们上学,书和笔墨都是自备。这些物什,穷人家如何负担得起?家境好的,自会另请先生,不在家塾上学;家境不好的,堪堪认点字也就辍学了,哪里学得长久。故而那家塾办得是半死不活,了无生机。”许氏道,“至于扶贫济困,赡养孤寡,如今族中贫困孤寡的人家也有不少,可他们跟我说,从不曾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