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闭口就将他父亲、祖父以及德文皇后挂着。如今被架起来,一时竟是下不得来。
他盯着许氏,面色阴晴不定,好一会,才勉强开口:“修葺屋舍罢了,此事,自不待言。”
许氏露出笑意,道:“如此甚好。”说罢,又看向严祺,“有你叔祖替你操持,那边定会修整妥当,你安心在京中听信,便不必再操心了。”
严祺忙在席上向南阳侯一礼,道:“多谢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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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餐饭,众人吃得可谓各怀心事。
尤其南阳侯。
离开的时候,仆人们原样将各色物什搬到车上去,严祺亲自扶着南阳侯登车,恭敬拜别。
许氏也跟着送出门,行礼的时候,南阳侯一眼都没看她。
望着车马辚辚离去,严祺不觉松了口气。
再看向许氏,只见她望着那车马离去的影子,未几,瞥了瞥严祺。
“回去吧。”她淡淡道,说罢,转身入内。
严祺应一声,老实地跟在后面。
回到堂上,仆人们已经将宴席撤下,在案上摆了茶。
许氏在榻上坐下来,拿起茶杯吹了吹,缓缓喝一口。
再看严祺,只见他端正陪坐着,脸上带着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