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祺的神色动了动:“哦?不知怎讲?”
“据我所知,这府里上百号人,事情无论巨细,静娴都要亲自过问。”南阳侯道,“前两日,我到那边去散步,看看阿楷,恰遇静娴也在。短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三四桩事报到了她跟前。一个孕妇,这般辛劳着实为难。”
这是严祺第一次从南阳侯这里听到他夸容氏,不由神色一振。
“静娴此番生下的女儿,可取了名?”
“取好了。”严祺道,“叫玉如。”
“漪如,阿楷,玉如,两女一男。”南阳侯抚须,又是长叹一声,话锋一转,“高陵侯府,已是三代单传,这第四代,又是独子。孝之一直盼着你开枝散叶,只怕他在泉下得了这消息,是不得含笑了。”
严祺愣了愣。
“文吉,”南阳侯语重心长,“你还年轻,见得不多,我却是个过来人。多少富贵人家子息单薄,遇得一场天灾人祸,便连根断了,纵然有泼天富贵也无人继承,落得个香火寂寥,日后连扫墓的人也没有,岂不令人扼腕惋惜。”
严祺知道他要说什么,忙道:“叔祖放心,我和静娴身体甚好,日后还会再有。”
“糊涂。”南阳侯道,“若是静娴往后再生不出男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