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如看陈氏一眼,只得也向世子一礼:“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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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上还要做一段法事,世子留在那里没有离开。
漪如跟着陈氏走出一段,仍然能听到咪咪嗡嗡的唱经之声。
陈氏牵着漪如的手,一路絮絮叨叨地问她,刚才在佛堂上和世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漪如自不会将那些话说出来,只敷衍地乱答一气。
“这世子也是。”陈氏皱着眉,道,“虽说他是个世子,也认了义兄,可岂有半路拦了人非要去给他母亲进香的道理?大晚上的,幸好是在寺院,若是在别处,我还以为你被掳了去。”
漪如没回答,忽而问她:“阿姆,世子的母亲是怎么殁的,你知道么?”
“世子的母亲?”陈氏看她一眼,“问这个做甚?”
“不做甚。”漪如道,“不过是方才看到牌位,心里好奇罢了。父亲将我的衣裳送去了长沙王府,说什么要代为尽孝。都尽孝了,我总不能连尽孝的人是如何殁的也不知道。”
陈氏叹口气,道:“说与你听也无妨。那先王妃当年去世之时,亦是一桩惊动京中的大事。”
世子的母亲,先王妃上官氏,出身经学世家,当年是京中有名的美人。经由先帝指婚,上官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