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取出那枚药丸,将匕首扔向书案。
他刚从床榻起身,就听见帐门外新换的两个轮岗士兵齐声唤道:“军师。”
“少将军还不曾歇下吧?”
不待两人回答,周景云出声道:“进来吧。”
那军师闻言一边掀帘,一边笑道:“你非要自己擒那细作,倒是叫我错过一场好戏。”
周景云看他一眼,“子致,你不会想看他的好戏的。”
慕容子致敛了笑意,“我没想到真是齐封。这几日我心中一直疑惑,你如何发现端倪的?”
“三年前,他刚来军中,当时还不在我身边。光义岭战场对阵时,我曾看见他左肩划伤处有一标记。当时一晃而过不曾细想,直到一年前我怀疑细作之事,才有所思。”
慕容子致听完才知道原来周景云早早就防备齐封,不,应该是穆麒了。他叹了口气,显然对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是敌人这件事仍难释怀。
“手上拿的是解药?他给你的?”他见周景云手中拿着一枚药丸,急急问道,“我让耿先生过来查验一番,你先等会。”
“嗯。”周景云没有拒绝,将药丸随手放在一旁,就躺下闭目养神了。
这牵机散的毒,耿先生虽然勉强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