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意思,要么说这是规矩,要么说自古以来人人如此,让他们讲出个道理来,讲不出。”
他摊手,一脸无奈,“后来我明白了,他们就是一群被规矩教坏了脑子的木头,每时每刻都战战兢兢,仿佛自己哪里跟别人不同,就是坏了规矩羞愤欲死。我说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他们就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说亲戚邻里表面过得去就行,他们非要我跟一群没见过几次的人亲亲热热,我可去他的,当场掀了桌子,从那儿以后再没有人在我面前唧唧歪歪。”
婉婉瞪圆了眼睛看他,既觉得果然是纨绔做派,又不禁对他这样随性而为的性子生出向往。
看小花脸不再掉眼泪,唐枕心情也跟着好了点,“这儿是你从小住到大的地方,感情深厚难以割舍不是人之常情?一出嫁就要你舍弃这里全心全意融入另一个陌生的地方,本就违逆人性,还不许你委屈难受了?你有什么错?你当然没有错。”
婉婉愣愣看着他,从未有人与她说过这些,如果被嬷嬷听到,她一定会说这是离经叛道。可是……“你这样说,我心里好受多了。”
唐枕眉毛一挑,“你自然会觉着好受,因为我说的这些可是无数劳动人民总结出来的真理,领先这个世界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