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然觉得自己才学德行无一不好,选官不中只因考官疏漏,可是听得多了,他心里也难免犯嘀咕,若他果真那般好,怎么屡次选官不中?总不可能每一次中正大人都疏漏吧?
可此时听唐枕说出这番话,他方觉耳边惊雷一响,竟犹如醍醐灌顶一瞬清明,是啊!他什么都算了,怎么就漏了家事这一条呢?面前这位可是太守独子,且唐家姻亲当中还有不少在朝为官的,唐家能打听到今上喜好再寻常不过。难怪唐太守有权有势,至今也只两个姬妾,听说还没他年老色衰的正室受宠。
顾中朗再看唐枕,见他喝了酒面色绯红,眼神也不甚清明了,便知他醉了,酒后吐真言!
交代女儿扶着唐枕去歇息,顾中朗在堂中来回踱步,心乱如麻,越想越觉得自己才高八斗,全是因为治家不正才被中正嫌恶,以致这么多年连个下品都评不上。
往日里他嫌沈氏太过沉闷无趣,觉着容氏温柔解语最得他心,此时却越想越悔,沈氏的确性子沉闷,可她是大家闺秀,端庄一些才合乎身份,毕竟她是一家主母,岂会像容氏那种小门小户里出来的那样曲意逢迎?
再者,容氏虽给他生了个儿子,可那是本分,她仗着儿子恃宠而骄还从沈氏手中夺了中馈,本就不该,掌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