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有些淡淡的喜悦,她摸了摸鼻子,瞥开眼,“既然伤还没好,你就再多留几日吧,你昨日救了我的命,我们也算是两清了。”
她转身回屋,步子都轻快了不少,可拿起那件破夹袄时,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衣裳上沾了血污和泥灰,已经脏得不能穿了,她走向角落里的樟木箱,在箱中翻找了片刻,才寻出一件露了絮的旧棉衣。
这件棉衣是孙玖娘的,即便穿破了面儿,陶渺也没舍得扔,正好还能拿来应个急。
韩奕言见她穿戴好出来,却是微微眯了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有别的衣服吗?偏要穿这破的。”
“那件脏了,穿不了,能穿的只有这一件了,不过幸好还有这件。等再过几日,这天暖一些,我便去河边将衣裳洗了。”
她神色自若,言语间没有因贫寒而生出的丝毫窘迫与难过,韩奕言盯着她看了许久,眸色不自觉深了几分。
陶渺说罢,轻一脚,重一脚,慢慢地往门的方向挪动,作势要外出的样子。
韩奕言眼看看着她一瘸一拐,走路艰难的样子,在她即将要碰到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去哪儿?”
“去学堂啊,今日都那么晚了,不知道到学堂的时候,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