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书案上的餐盘,头也不回地踏出门去。
身后,周司煜忙道:“将餐盘放下,我还未用过呢。”
陶渺停下步子,留了个后脑勺给他,忿忿道:“周秀才既然瞧不上我这样的小女子,那我自然该滚得远远的,连带着我做的饭菜都不要来碍您的眼,今后的三餐周秀才也放心,小女子再也不会在这书房出现了。”
“你你,你个小丫头。”周司煜没想到陶渺这么能言善道,气急道,“你不过是我父亲请来干杂活的,哪里来的资格和我对着干!”
陶渺猛一回声,也同他吼:“那周秀才一介书生,又哪里来的资格替天下女子决定她们就该死守闺阁,恪尽妇道,就该无才便是德的!周先生便是如此教导你的!”
周司煜被这一连串猛地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他憋红了脸,许久,才无奈地吐出一口气,从桌案上拣出一块白棉手帕往边上一丢。
“看得懂你便去看,看个够,只是必须用手帕垫着,不许弄脏书页,不许将书带出这间屋子,看书不许出声,若打扰了我,从此就别想进这个屋了!”末了,周司煜似乎还不解气,口中喃喃,“巧舌如簧,刁钻顽滑,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陶渺当没听见他后头的话,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