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泱答完,飞快转身离开。
“侯爷,此刻宫门怕是关了,您明日再来吧。”监宦在后头好心喊道。
东方肚白,琉璃檐下冰棱消融,露水连珠落下,砸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清脆响声。
雨雪停后,空气变得干燥,卫泱一个人慢慢走在空荡荡的长街上,他背影萧索,风干了的发一叠一叠黏成一团,凌乱不堪。
今夜他帮着李浥尘破了城,囚了三公主,接回了朊儿,也发现了这本日志。
他抬起手,以掌覆在胸腹处,那本日志就在他的怀中。
年少时在翰墨院学习绘画,他被先生的一道难题困住,眼看着先生规定交卷的日期逼近,他急得焦头烂额,整日蹲坐在画坊的书案前,绞尽脑汁,却仍是无从下笔。
随手一画,敷衍先生,先不说要挨板子,首先他心里这关便过不去,他在衡国公府中,虽有世子之名,可他母亲早逝,父亲妾室众多,庶子女也日渐增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父亲能分在他身上的关爱可谓少之又少。
如他这般的世家子弟,出身深宅,断然知晓权力和地位究竟有多重要。
于是他终日克勉读书,勤学苦练,样样都要做的极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