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线营业员的年会之后,公司其它部门再没出现有员工闹着要休假、或者消极殆工的事。但老太太给张敏儿打电话的次数更多了,老太太的电话无非是先骂、再哭、接着偃旗息鼓的沉默。
张敏儿将手机开着外放/放在桌上,由着老太太在电话里表演,她自己则在跑步机上边听关于碳交易的音频课、边跑步,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或许她得感谢顾青,让她有了正当的、可以离婚的理由,由此摆脱早已无法与她共同成长的黎英棋、也摆脱掉他噩梦一样的原生家庭。
“敏儿,是我。”外放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黎英棋,张敏儿只得暂停了音频课和跑步机,拿了毛巾边擦汗边走到放手机的桌边,对着手机应了一句:“是我。”
“其它人就罢了,二叔有办法安排一下吗?”黎英棋的声音很小,带着低低叹息。
“现在公司是黎路作主。”张敏儿简洁又利落地说道。
“一个人的人情,黎路还是会给你的吧。”黎英棋又叹了口气:“这个人于我妈有恩,让他这么大年纪还丢了工作,实在说不过去。敏儿,你心里有气冲着我撒,别和一个老人过不去。”
“……黎英棋,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你?”张敏儿原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