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还来跟我说什么?”
顾岐原学着堂伯的原话,嗟叹,“原以为我家老头够犟了,没想到天外有天。或者说,一笔落不出两个姓,咱们姓顾的是一家子倔货。”
“好家伙,骂他就骂他,何必共沉沦?”
“就凭你现在说话的调调和他一模一样!”
顾岐安嗤笑声。身子远远后退开,单手抄兜,擎着水管往车上浇洗。冬季日光倒也晴好,水雾里依稀色散着彩虹。
从这头望到车厢里。还能看见后窗垫上一排玩偶的轮廓,多是成双成对、大小不一,当初接亲时压车用的。婚后就一直摆设在那里。
这无论压车还是压床,都是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的寓意。
国人对婚姻与生育的两全是如此执着。理由逃不开根深蒂固的家庭观,养儿养女,老了能顾到你,你的精神和血缘有传续,似乎这样的人生才符合通俗意义上的圆满。
只是也有反例。比如顾家老大,眼下顾岐原就问堂弟,“今年过年,岐章可有消息?”
“没有吧,有又与我何干?”不想多谈的人抛烟给堂兄,再从耳廓上摘下自己的。二人同时点烟间,顾岐安余光不经意扫过了厨房那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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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妯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