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入眼的家具墙漆只有黑白灰。唯一增色的只属墙上几框现代风的挂画。
没有草木没有烟火气。这样的房子,梁昭由衷评价,“你住着头上不长蘑菇嘛?”
主人忙着收拾一身的狼藉,西装毛衣衬衫层层脱掉,才陡然想起,哦,还有第二个人,“我能长蘑菇的话,我们俩应该有生殖隔离。”这样也蛮好,她不怀孕,大家无债一身轻。
他脑回路从来这么别致。梁昭正出神该怎么回,不设防地,有人在边上说借过,热烫烫的呼吸就从耳边拂过。
她杵在盥洗通道,清洗完毕,挡着他进厕所了。梁昭回头间,看到顾岐安上身赤.裸的样子,宽肩窄腰肌肉精实。论道行她还是低一层,整个愣住了,主人就抬手蒙住她眼睛,再轻轻送她易位。
“我不能看?早看光了。”
“是、肚子里的不能看。”
梁昭不由一哂,“不愧是你,胎教从蚕豆抓起。”
二人对视,各自回归沉默。顾岐安把邋遢的衣物送进洗衣篮,出来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动静,寻了半天才发现梁昭在黑胶房里。人被储物架包围着,好奇心拉满地抽下几张,翻来覆去地看。
某人在门口凝视,忽而,“我看你是好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