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毁了北蒙。日后北蒙如何,不端看你如何治国?公主这个时候应当庆幸,还有跟本王谈条件的机会。”
乌兰珠闻声一震,抬头见裴容眸光似冰。
她心底凄然,缓声道,“王爷说的不错,我是该庆幸。”
该庆幸,盛安帝和瑞王知道眼下北蒙的困境,只是谈条件却不出兵。该庆幸,他们瞧不上北蒙!只是,这何其心酸?
乌兰珠双眸含泪。
“有什么好哭的,既然庆幸,那就尽力去做。”裴容下巴轻抬,神色睥睨,“公主殿下,莫觉得自己身为女人就做不成事。女人也一样可以成事,你自己立不住,更遑论护住旁人。”
这话收的冷漠,但乌兰珠却从中察觉到一丝稀薄的安慰。
猛然间,乌兰珠想到了谢玉瓷。
若她来雍都之后打听的没错的话,那医馆是谢玉瓷一个人开的!一个女人能开医馆,当大夫!
乌兰珠忍不住问,“王爷说刚刚那话,是因为谢姑娘吗?”
提到谢玉瓷的时候,裴容脸上划过温情。
这点温情,让乌兰珠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儿。她曾在某几个瞬间,也曾为瑞王这男人动过心。然而时至此刻方才明白,自己绝无可能。瑞王的温情,已经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