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的心一下子便凉了。
刚刚那些旖旎和沉沦,若寒风过境,一下子被吹的烟消云散。
“什么叫可能未必有将来?”他寒着脸问。
谢玉瓷不遮掩自己的感情,确定裴容对自己真的跟旁人不同之后,她敢于承认也敢于面对。
同样的,她不避讳之后的分开。
“王爷您是瑞王,当今皇上的弟弟,在雍都过的是饮金撰玉的生活,您是千金之躯。”
“可臣女不一样。臣女来到雍都,只为母亲的遗物。”她抬起清泠泠的一双杏眼,“拿到母亲的遗物之后,臣女要回到云岭的。”
裴容的确查到了她是为《百草谱》而来,但她又不仅仅只是为了《百草谱》,母亲的遗物中,还有另一样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东西。
所以雍都从来都不是她的归宿,她是过客。
而裴容,便是这路途中遇见的偶然。短暂的相交,之后还是要各走各的路,重归平静。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关系终将会无疾而终,所以谢玉瓷才会任由他放肆。
既然时日无多,何必矫情?
“只争朝夕不好吗?”谢玉瓷反问,“王爷何必执着于我这乡野女子?”
裴容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