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裴容长叹口气,油然生出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若是早知今日,驿站那一晚上,他就应该再客气一些。
裴容陷入了生平仅有的烦恼之中,谢玉瓷的感觉却很微妙。
她一直觉得裴容的那些所作所为里,戏弄大于真心,哪怕木香把这一切掰开了说碎了,她都不完全相信。
驿站那晚的技不如人,后来在瑞王府被裴容一言点破手下败将的恐惧,一直影响着她。她觉得自己和裴容之间,像是无耻强大的猫在逗弄一只惶惑不安的老鼠。
裴容握住她的弱点,抓着她的把柄,轻而易举的牵动她的心神,而她被动挨打,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为他的某个动作心惊肉跳,为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而担心。
但今日听罢齐鑫一席话,大彻大悟之余,她竟有些奇异的畅快感。
裴容啊裴容,在驿站里的时候欺负人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天?
纵马朝她们的马车撞过来的时候,瑞王府放狠话说自己是手下败将的时候,有没有想到现在?
身娇肉贵权势滔天的瑞王,也有对一个女人不一般的时候?
尤其,这个女人又是自己。
谢玉瓷轻呼出一口气,甚至有茅塞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