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也不必活了。”
春日的明亮光线落入她的瞳仁中,波光动人。
裴容心底的那些火气,被这眼神一撞,悄然散了。
还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三次不行。
但谢玉瓷确实是个例外。
“好。”他点头。
谢玉瓷轻呼了一口气,她既然想通了,也不矫情,直接道,“王爷的身体,很难治。”
裴容毫不意外。
他得病,何止是难治。他能活到现如今,羖大夫原本的络腮胡就只剩下了三小撮。
“或许还有办法。”谢玉瓷又道,“但臣女现在还没找到。”
这话倒不是安慰裴容。
沉吟了片刻,谢玉瓷道,“臣女的医术,传承有些许特殊,只是还缺失了一部分。若是能把缺失的那部分补上,或许能找到救治王爷的方法。”
说罢她补充,“只是或许。”
裴容瞧着谢玉瓷,说不上失望可也说不出惊喜,只点了点头,“好。”
谢玉瓷凝思片刻后又道,“臣女再给王爷开个方子。”
她师从家学,自打会认字读的就是医术,开蒙便是脉案。云隐婆婆在她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教不了她了。
这些年,她几乎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