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裴容忽然道,“那老头子已经给本王看了二十年病了。”
他生下来便要吃药。
第一口不是水也不是乳汁,而是灌进嘴里的汤药。
汤药清苦,他的整个幼年黯淡无光,苦涩异常。
他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一句,谢玉瓷却忽然懂了。
二十年的时间,把王爷的身体调养成了这样,必定禅精竭虑,耗费了大量心血。
并且这二十年的时间,显然瑞王口中的那个老头子,黔驴技穷了。
“本王还不想死。”裴容道,“还想活着。”
他说了这两句,谢玉瓷懂了。
瑞王的确需要她,所以才喝了她的汤药,而这次来也是要找她试一试,到底还有没有希望。
谢玉瓷沉默了片刻,复又搭上了瑞王的手腕。
若她能给王爷帮忙,那这心魔,是不是也将不驱自散?
瞧着那两根纤白的手指,裴容弯了弯唇角。
驿站初见,她一语窥破了玉骨焚香,其后又突生异变功夫暴涨。也是,一个没点本事的姑娘,怎敢独自来雍都?
谢玉瓷反复诊脉,良久之后方才收手。
裴容便问,“如何?”
他的声音仍旧带着虚弱和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