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谢玉瓷,裴容不疾不徐,“齐鑫,把给谢姑娘准备的赔礼带进来。”
齐鑫今日是有备而来,王爷一开口,准备好的赔礼便流水似的送了进来,金银珠宝绸缎钗缳,金光闪闪的晃花了眼。
前厅里很快放不下了,东西还在一个劲儿的往里送。
谢府人被请出了前厅外,又见两匹纯色雪白的良驹被牵了进来。
裴容的脸,在室外的阳光下愈发熠熠生辉,雍都传闻性格孤傲喜怒难测的瑞王,此刻含笑而立,“谢姑娘,这两头畜生不长眼,任割任宰,你说了算。”
说罢微微垂下头,在谢玉瓷的耳边道,“照本王看,就从马膝盖处下刀,你瞧着怎么样?”
耳边温热,这情景似曾相识。
谢玉瓷心思电转,抬眸望去。
身旁的男人面带笑意,然而那双眼,却带着了然的深沉。
这一眼谢玉瓷便知道,他知道自己动了手脚,否则不会故意把马送过来,又不会说从膝盖处下刀的话。
但即便他知道了又怎么样,毫无证据。
谢玉瓷神色不变,“不过是两匹不通人事的马,得饶且饶,若照我看便算了。”
裴容嗤笑了声,直起身子道,“没听到谢姑娘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