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说让我劝劝小许,这孩子,专业第一还发表过不少重要期刊论文,多好的搞科研的苗子,现在却放弃,哎,把他们院长给气的,那老头说他都好几年没带过硕士生,特意给小许留着名额,结果一腔真心错付。”
何放边说边摇头,听到上课铃响,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时话痨,摆手催促时浅快去教室。
夜色在窗外渐渐拉下帷幕。
时浅靠着车窗,心不在焉地听着英语音频,时不时看眼手机——从她下晚自习到现在,俩人的对话框就像进了黑洞,一条来自许成蹊的消息都没有。
虽然知道这人经常忽视她,但她认真解出了他的答案,都不配拥有一句小小的夸奖吗?
时浅磨着牙,看到这人状态依然是「忙碌」,郁闷稍解。
行至半路,司机接到周汀岚的电话,去超市买东西,时浅关掉音频,降下车窗,无处发泄的情绪随着长风缓慢沉淀。
清浅的花香混着嘈杂涌入车内,路边种着郁郁葱葱的古树,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在夜晚落下浓郁的影子,行人走过,分割又重合。
时浅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此刻被阴影割得支离破碎的土地,夜晚加深了阴霾,可当太阳再次升起,浓雾驱散,自愈好的她又将会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