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他住进裴府后,根本没见着裴珍,第二日仍旧一本正经跟裴老爷说,他久慕裴家女公子风华,想求得裴家八娘为贵妾,只等裴家出了孝,便可大礼迎娶。
“世子失言了。”裴三神色淡漠地说道,“八妹养在深闺,足不出户,世子怎会知道八妹。”
言下之意,你连我妹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呢,慕的是哪门子风华?
定王世子笑笑,只把询问的目光看向裴老爷。裴老爷捻着胡须,也是平平淡淡说道:“世子见谅,我裴家女儿,不论嫡庶,宁可嫁入寒门白身,都不会于人为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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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世子回到暂居的东苑,阴沉着脸摔碎了书案上的官窑粉青莲花洗。
要说这些世家什么最可恨?不在他官职多高,不在他富贵多大,最可恨的,就是不论你达官显贵还是凤子龙孙,在他眼里都不会太拿你当回事儿,一种骨子里的优越高贵。
“世子爷息怒。”贴身侍卫忙跪地劝道。
摔完东西的定王世子想起临来时父王的告诫,默默抓起笔,一篇狂草写下来,憋屈的怒气已经生生咽下了。一改表情,重整斗志,出门往州府去,他来沂州自然不是闲着的,这会子去接见沂州属地大小官员,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