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老实告诉我。”白老师严肃地问,“你不想摆脱强迫思维的纠缠,不想健健康康、正常地工作学习生活吗?即使你可能不喜欢他,但是你不想健全地站在他面前吗?”
“我……”宋煜缓慢而用力地闭上眼,牙根紧咬,咬得脖颈青筋暴起,才又松开口说,“我也想治好我自己,可我不想忘了他,我不想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白老师温和地说:“这之间没有矛盾,治好了你自己,你也不可能忘了他,他和你不会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宋煜摇摇头,看向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两本书,似是看着,眼神却没有焦距,“我看到了他写的一句话,那一瞬间,我感觉我从此失去了他。”
天都塌了。
“治好自己,你会发现你并没有失去他。”
“不。”宋煜猛地攥紧手心下的被褥,“我害怕,我怕我治好了自己,就会忘记他,这样我就彻底失去他了,我情愿不治疗。”
“宋煜……”
宋煜打断:“老师你还记得你推荐给我的那本《当尼采哭泣》吗,布雷尔治好自己的那一刻,他放下了对贝莎所有的迷恋,可是我不想这样。忘记他,放弃他,对我来说是比被疾病折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