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日,不过是想得比旁人多些,运气比旁人好些罢了。”他松开她的手,捻了捻指尖粘腻血迹,“稍有不慎,你见到的,就只有我的项上人头了。”
“不会的。”璀错笃定抬头,“你会长命百岁。”
宋修瞥她一眼,眸中已不辨喜怒。他从地上拿起外袍,随意往身上一披,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他刚走池夏便跑进来。
璀错衣衫半褪,露出的肩颈上有着深深浅浅的红痕,可她一手的血,就那么伸着,一动不敢动,像个失手打碎了最喜欢的物件儿,只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孩子。
池夏先给她拢上衣衫,而后去接了盆热水,替她擦干净手。她这时才像回了魂,自己将衣裳穿好,慢腾腾地往自己屋里走。
她实在是疲惫得很,回到屋里往榻上一倒,便睡了过去。
她将蜡烛放下,从底下掀开石板,翻身爬上去。明月下的林子,静谧的出奇。
她遇见了来兴师问罪的宋修,被他重扯回密道里,随着他走。
四下里突然沉寂下来。就连抓着她胳膊带着她走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璀错看向四周,雾蒙蒙的黑暗缠绕着她,她眼神逐渐失了焦。
狭窄逼仄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