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啊?他们都说你要是去了,何止贵妃,皇后殿下都是当得的,那多风光!”
上月末太后寿宴,宴请京中各家贵女入宫同庆,明面上是寿宴,暗里实则是选后。姜韫恰在寿宴前夜陡然惊醒,当即告病闭门不出。祖母气得七窍生烟,临时换成二房的庶女带进宫去,最后连个妃位也没捞着。
姜韫仍旧没作声。
风光给旁人看,血泪往肚里吞。
有意思吗?
她前世十里红妆入宫为后,真真是羡煞众人。可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哪里有什么可艳羡的?
这年战乱已定,新朝初立,百废待兴。新帝起于微末,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江山,登基后一身的伤病,朝堂政事应付得吃力,而朝中新旧两党泾渭分明,以姜家为首的世家旧贵族和那群跟着新帝打天下加官进爵的新贵族整日里摩擦不断、争锋相对。
皇帝出身寒微,最是看不惯手握重权在朝堂上肆意妄为的世家,又不得不处处仰仗世家,几经权衡才妥协封世家女为皇后。
新婚夜时,他便在她寝殿的香炉里放了避子药,尔后夜夜留宿淑妃的清宁宫。
姜韫也不在意,没过几年,力排众议把早逝崔贤妃的儿子养在膝下做嫡子。只要她是皇后,她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