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无法呼吸。
竭尽全力,她终于将向祝鹤回的求救声喊出了口——
洗过脸,孟稻儿终于缓和下来,她没再合眼,不一会儿天便灰蒙蒙地发亮了。
她依旧没有头绪,完全想不出上了飞鱼台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办法。
亲戚肯定不行,一来不敌;二来,虽然母亲和嫂嫂说哥哥父子俩被掳走,但街头的目击者却都说哥哥他们是自愿跟去的,一时难辨孰真孰假;再来,谁又有胆与她一起上匪窝?
在未搞清楚山匪的真正意图之前,孟稻儿和母亲的看法是一致的,先别声张,应邀且随机应变。
求助于官府呢?那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知州,可行么?暗自想了一番,孟稻儿将这个方法也否定了,没搞清楚事情之前,贸贸然报官,打草惊蛇不说,也许反会让哥哥和侄子被他们永远扣在飞鱼台。
端午节的飞鱼台之行必定是凶多吉少。
可她也是真的不愿嫁予山匪。便是死我也不嫁!孟稻儿决绝地想。
端午近在咫尺,帘州城家家户户开始忙着准备过节,龙舟赛也在如火如荼地准备着,孟家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因昨夜哭过,起床梳妆后,忍冬服侍孟稻儿用热水敷过微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