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当了。
顾时懿一个字没说就把电话扣了。
再然后不光是一份遗产公证书,甚至顾时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股份转让书上签字,是顾亭在收回之前给他的东西。
他明明可以一口气收回来,却仿佛拔鳞一般,一片一片地拔。
方锦书那时候看着他的脸,都摸不准顾时懿到底难不难过,只好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顾时懿向来跟她掏心掏肺,那时跟她说:“我跟他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没事,我小时候早难过完了。”
方锦书觉得头很晕,真的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不知道人间疾苦,这是大把大把地在扔钱,居然不为钱难过?只提他爸?
大家的脑回路果然不在一条线上。
方锦书那个时候还没想好,习惯性地用安慰般的目光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后背。
顾时懿看了看她,笑起来:“还好有你。别怕,我养你还是养得起的。”
方锦书看着他,就露出一个常用的撒娇笑容来,依赖又认真地抱住他。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酒店里,何邱看着她的侧脸,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膝盖:“不怕,哥给你筹谋。这圈里,最不缺的可就是有钱人。但是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