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人紧追不放,我在十四街躲了一夜才回到庄园。”
他说完,抬头看向奥德莉,一截骨肉匀称的手臂骤然映入眼帘,昨夜掐在他背肌上的那只手正轻轻拨弄着桌上的鹅毛笔,臂弯上还有他吮出来的红痕。
“小姐,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吗?”安格斯问道。
奥德莉对上他的视线,又垂下了眼帘,静默数秒,平静道,“昨夜有人潜入了我的书房,你将那人找出来,杀了。”
“若是人没找到,你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是。”安格斯应道。
他知道奥德莉在迁怒于他,但比起昨夜所有被调离的值守侍从,他得到的已是最优待的“惩罚”。
他低着头,未敢为自己争一句。他能说些什么?难道要告诉她,昨夜不知死活爬上您床的人,其实是我?
他的主人高傲不屈,能忍受他这样低贱的奴隶玷污她的事实吗?
他不敢赌。
眼前,纤细的五指渐渐下移,抚上安格斯脖颈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奥德莉笑了一声,眉梢却尽是冷意,“你当时告诉我,你归时已天亮。”
他答了,她便信了,她此后猜想了无数人,唯独没怀疑过与她酒后乱性的会是安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