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逊死了,于她而言便是少一头环伺在身侧的野狼,百利而无一害。
她感兴趣的是,在女仆的描述中,昨夜并无任何异常之处的管家安格斯。
纳尔逊昏迷后,他第一时间派人去请医者,纳尔逊去世,他有条不紊地命人安顿宾客、协助休斯处理后事,好似整个过程中尽职尽责,未曾离开过人们的视线。
任谁也想不到他们年轻有为的管家在最忙乱的时候避开了众人,在新娘的房间里履行新郎的职责。
奥德莉思考着,若有所思地看向沉默站在休斯身后的安格斯,抬眼的一瞬,不期然撞入了他望向自己的眼睛。
金色瞳孔穿透晨雾对上她蔚蓝色的眼睛,奥德莉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几个时辰前不幸坐实了克夫的称号,没兴趣在头上再添一个荡妇的名头。
送过宾客,奥德莉一行人回到斐斯利家。家中一片颓丧之色,侍女侍从皆换上一身黑衣,大殿里高挂的斐斯利家族旗帜降下一半高度,以示悲痛。
侍女将午饭的餐食摆上长桌,菜品丰盛,并未因纳尔逊的死而节衣缩食。桌上只坐着奥德莉和休斯两个人,休斯身怀八月的妻子莉娜临近产期,行动不便,很少下楼用餐,奥德莉只在昨夜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