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谦虚谨慎的陈云甫会说出这么‘轻狂无度’的话来,可很快朱标便明白了陈云甫的意思,沉吟道。
“你是在担心...捧杀。”
“昨晚上吏部右侍郎田士恭来找下官呢。”陈云甫一点都不打算在朱标面前藏掖,坦诚道:“咱们这位田侍郎出手很大方,一张口就问下官对浙江、江西三省的吏务有没有想法。”
朱标的脸色顿时一僵。
这算什么,权力的私相授受吗。
“下官年纪轻轻,要说有什么能力,那也是陛下和殿下抬举错爱,何德何能少居高位。”
陈云甫一揖到底,言道:“通政使司这个位置下官坐的是如坐针毡,一觉醒来就有如履薄冰之感,所以殿下就不要再笑话下官了。”
“听你这么一说,孤现在也觉得这事有些意思了。”朱标吹一口热腾腾的茶碗,点头道:“你怀疑,父皇是想要试你?”
“下官不是权臣,下官也从未想过要做权臣。”陈云甫满脸严肃,撩袍下拜顿首道。
“下官只求能有机会报答陛下和殿下的知遇之恩、赏识之恩、提拔之恩,愿竭尽心力为陛下和殿下效命,为我大明朝尽忠职守。”
“可官场之上云波诡谲,下官少不更事的岁数入得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