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笑嘻嘻地聊。
父女间好像心照不宣:老父亲不知道该和女儿聊什么,细碎的吩咐是妈妈干的事;女儿也不习惯和身后的坚硬后盾倾吐柔软心事,敏感的思绪在坚硬的石头面前无从开口。
如果非要提名一个能感受到浓浓父爱的瞬间,那一定是她老爸痛快无比打生活费的时候。
如果还要再说出一个感受到“最高的山不是珠穆朗玛山,而是父爱如山”的片刻,首先浮现在她脑海里的,是从小到大她爸爸总是尽力满足她心愿的时刻,那些不被严厉老妈所允许的要求,他总是不想让她失望,明面或暗里让她如愿。
在周见善的记忆里,周爸爸从来没说过“爱”,嫌肉麻。他只有偶尔在酒醉以后会说起她刚出生时的情境,六斤重,皱巴巴的脸,丑得像个猴儿,小小一个还没他手臂长。
她小时候不爱听周爸爸唠这些陈年旧事,直到高中的某一年夏天,老爸赶着晚星送她去上学,又开玩笑说起这事,晚风送爽、将一字一句吹进耳朵里,她恍然觉得,老爸口中描述的那个小丑猴似的婴儿哇哇哭的画面里,或许,也有他初为人父紧张地从护士手中接过婴儿的双手,有他被怀中柔软婴儿圈住手指后浑身电流在蹿的颤抖,有他决心将此生的爱与守护都交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