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当年胡军气盛,威逼边境,想必爹的每一仗都打得很艰难。母亲和我留在帝京虽为人质,但生活富足,也没有性命之忧,他虽是不得已,但也做了最好的选择。”
钟元溪走到桑珏背后,轻抚他的肩,说:“你现在能这么想是再好不过了。爹这几年都有给你书信,只是你从未回过,如今写一封寄回去,也好让他开怀。你觉得呢?”
桑珏迈开步子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又放下,“我第一次给他写信,有些,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写什么都好,写写西南的风景,写写你练兵累不累,写写辞京和居南,或者什么都不写罢,寄一个信封,写上你的落款,父亲一看,一定明白的。”
最后桑珏真的什么都没写,只在信封上写到“父亲亲启”和“不孝儿桑珏”。
他把信封交给妻子,钟元溪疑惑地看着他。
“我希望你和辞京、居南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父亲。”
“你这是...让我们离开?”钟元溪震惊地看着他。
桑珏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开口:“是让你们回京,替我看看父亲和弟弟妹妹。”
“我们一家从没有分开过,我不走!”
“今时不同往日。月罗虽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