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不得。”宇文序低声抚慰,捧起搭在腰间的玉手轻轻一啄。
南婉青回过身,往宇文序胸前咬了一口,便是随他去的意思。
不曾想从此失了清净。
自宇文序离身,不知为何,窸窸窣窣的声响,或大或小,此起彼伏,总没有消停。
“沉璧!”
南婉青忍无可忍,一脚踢开鸳鸯被,杏目圆睁。
“是——”殿中监工的双鬟女子急忙跑来,勾起金缕床帐,关切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哪个杀千刀的在聒噪?”
“启禀娘娘,陛下嫌那白猫儿的屏风不好,差人换了一扇新的。”沉璧说着便侧开身,南婉青抬眼望去,寝殿正中,十余个宫人围着屏风修整摆弄,趣味盎然的《狸奴扑蝶图》变成了大气磅礴的《旭日江山图》,一轮红日高悬,仿佛催着她莫要贪睡。
南婉青腾地起身,气得不轻:“宇文序要换就换宣室殿的,动我昭阳殿的东西作甚!”
沉璧低下头,太极宫上下敢直呼天子之名的,也只有这位宸妃娘娘。
“奴婢听彭总管言语,似乎是《世族志》的草拟名单出来了,宇文家排在……三等。”
《世族志》是宇文序命勋国公白继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