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虽然沉闷,却透着斩钉截铁:“外面有风。走出树林后就没事了。”
明明这人刚才还说过,再重要的事也不值得把自己搭上。
……真狡猾。
就算心里多少有防备,她也很难不被这种柔软的善意所触动。
岑念鼻子又有点泛酸。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头却一阵干涩。紧接着,鼻尖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痒意。
“我……阿嚏!”
酝酿了半天的话猝不及防地噎了回去,变成了惊天动地的一个喷嚏。岑念杂乱的思绪瞬间被强烈的尴尬所取代。她快走了几步,心中社死之余还有微妙的庆幸:刚刚好像有什么不明液体喷出去了,还好她是走在江与臣后面,不然如果被撞见——
男人的步伐突然猛地一停。岑念疑惑抬眼,随后倒吸一口凉气。
江与臣的背影僵直着,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绝望气息,右耳不知什么时候垂了下来,露出水墨画一样清隽的侧脸。大概是考虑到要维持面子上的友好,他薄唇抿得死紧,却没有说什么重话,但握着百合花的手臂上却青筋暴起。
而那只毛茸茸左耳高高地翘着,以一种反重力的方式立在空中,每一根兔毛仿佛都炸了起来。岑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