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爪子下面。
……
江与臣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窗外天光大亮。
胸口闷痛的感觉还在。江与臣急促喘了几口气,把凌乱的黑发向后一捋,露出了被冷汗浸湿的额头和清冷的眼睛。
柔软的单人床跟着发出吱呀一声响,带着床上七零八落的枕头也跟着抖了抖,露出了更多的盒式磁带。他闭眼随手抓出一盒,动作几乎是有些匆忙地放进了床头的老式磁带机里。
房间里悄然响起怀旧的圆舞曲。江与臣平复了一下呼吸,向后重重地靠在冰凉的墙面上。
他已经很久没梦到过从前的事情了。
幼年黑暗的回忆就像是藏在棉花里的细针,总能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悄然刺出一道伤口。即使成年后见惯风雨,抵御伤痛的能力也有所增长,但每每想起时,曾经疤痕还是会隐隐作痛。
只是好在,他已经不是那个只会不知所措的孩子了。
雨过天晴,烟青色的窗帘透着微微的亮光。乍一抬手拂去,窗外过于明媚的阳光就让人不适地眯起了眼睛。江与臣不耐烦地竖起耳朵一挡,随手从窗边摸过手机。
屏幕倏地亮起,显示时间是早上6:38。艺人的生活作息不规律,他少有起得这么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