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进行了心理建设,结果事到临头居然遭到了拒绝,现下的心情一时难以言喻。难堪,担忧,疲倦,无奈,羞耻——也许其中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如释重负。他扯过毯子的一角,闷声开口:
“……你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
岑念目光不自然的一偏,装作盯着休息室的窗帘发愣。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十九年来她都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走在破除封建迷信第一线,信仰马克思列宁主义……然后天空一声炮响,自家房子塌了:她追的爱豆摆摆耳朵,摇身一变成了兔男郎。
“挺……挺好的。毛色很好看,摸着也很柔软,绝对是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岑念抬手捂脸,干巴巴的声音从指缝流出,终于还是露出一丝颤抖,“可我以前从来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兔子……”
她又深呼吸了一下,问出了埋藏在心中许久的疑惑:“我不太懂你们的规矩哈,可是这件事随便让人知道真的没问题吗?你们不需要保密?”
半晌没有回音。
……怎么回事。
岑念透过指缝,忐忑不安地向江与臣的方向偷偷望了一眼:
男人惊愕地坐直了身子,耳朵高高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