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华表柱,无论这鼎泰街繁华还是落寞,绚烂还是沉浮,它都如最亲密的爱人,一直温柔俯瞰着他。
我不该来的,来了,昨日再现,旧日伤疤揭开来必定鲜血淋漓,我不知自己能否忍得了那疼。小时候,外婆总说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在哪里见过的字,一定能找出来认得它。外公的一本《辞源》,被我翻来覆去的翻找,直至书页离开了胶线,破损不堪。可是外婆也有说错的时候,也许我不是过目不忘,我只是偏执。只是一旦识得,便再走不出。
我应该来的,不来,我又如何遗忘,如何走得出昨日的今日,如何开始新的生活。
倚洪楼石狮仍静静矗立。
穿过三层门厅,脚下“嗒——嗒——嗒……”一下一下,在空旷的门厅里响起浅浅回音。
黑衣礼帽的人站在门厅的暗角,一个个竟像木头,拦也不拦。我径直走过。
眼前一暗又一亮。
屋子里的男人半倚在窗前,听见声音,回过头来。唇角微牵,仿佛我只是昨日出走,今日回来,嗓音里也是慵慵懒懒的气息,“来了。”他一手撵上眉心,一手示意我坐。
我开口,“今日来,不叙旧。安丰与宝姿的收购合作书,我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