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曹府黛瓦朱墙,高门如市。
今日曹府朱墙灰瓦,高门紧闭。
我跪于花都曹家公馆大堂走廊冰凉的青石阶上。叩头认错。曾为花都道台声名显赫的曹公,我的外公——铁面凛凛,川纹满布,一身中正青衣长布衫不怒自威,立于大堂正门,问我错在何处?
我磕下长长三道头:
一错少年离家,奔波他乡之时,也不曾出告反面,更不曾想念家族亲人。荣华时,家人皆抛得远远的。落魄时,却返乡求告。
二错年少无知,所依非良人,不以素俭为美,反以奢靡为荣,生活极奢,声誉尽数毁坏。
三错未婚育子,扶老抱幼之时,怎担生活重任,如何对得起去世的爹娘和外婆。
外公命人扶我。
“这就是我走失的衍双姐姐?”温温和和的软软语调,柳眉杏目,长辫子乌黑油亮甩于胸前,原来是一个娇俏活泼的小丫头。
看见我怀中被毯包裹的小人儿时,瞬间瞠目结舌。
“这,这,这……”
不过片刻,又换了颜色。
“这小娃娃实在是太可爱了,跟我书房的瓷娃娃一般无二。”
在曹府一住三月,慢慢拾起童年岁月。芳华小苑的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