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的小光点,落叶纷纷挣脱枝桠为她铺就回家的路。邬玉志揣着沉甸甸的饺子,仿佛揣着一肚子乱撞的小鹿,颠来撞去、滑滑溜溜地挤作一堆,是青春可爱的模样。
白家掩映在茂密的梧桐叶后,仿佛一座建在树上的房子,令邬玉志充满遐想。她踟蹰地上楼,在没有考虑好开场白的情况下,生涩地叩响铜狮子嘴里衔着的铜环,哒哒哒、哒哒哒……好熟悉的节奏。
“请问找哪位?”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
“请问冰哥哥在家吗?”邬玉志把稚嫩的声音递进去,好像在等待对方给自己盖一个红戳子。
“哦,来找公子的啊,是公子的同学吧。”沙哑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用枯枝般的笑容顶开门缝,弯腰哈背地拿出一双棉质拖鞋摆放到邬玉志跟前,“先换鞋,不能踩坏地板。”
邬玉志抬眼望去,温润的地板散发着幽幽的光伴浅浅的香,屋子里的一切都低低地垂着,意图亲吻这块高贵而忧伤的地板;她悲哀地发现白家是她的围城,凡在此外的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进来,凡在此处的人都被它囚禁,这里充满了故事也充满了无奈;她怜悯地望向忠实的老仆,仿佛透过时间的缝隙抚摸她粗粝的身心;如果来的是一个普通姑娘,或者是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