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自省,还天地一个安静。她躲在白家尽心尽力,安慰自己为抗争浊流尽了最大的努力;即便白家满足不了她的期待,她也没有怨怼,因为内心那片坦荡的湖泊里是她清澈的影子,她舍不得玷污她。
叶芝的冷淡让舒予苏着了急。她主动透露自己将宴请局长夫人做客的消息,并盛情邀请叶芝参加,把局长夫人哄高兴了,你工作就有着落。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希望,至少也是个机会。叶芝鼓起勇气再一次去了白家,名为参会,实为帮厨。没有人强迫叶芝待在厨房,但是,与其坐在那堆太太们中间格格不入,她更愿意在厨房的小天地里倒腾,就像科学家关进实验室里,音乐家黏在钢琴上,叶芝也总是专心致志如痴如醉地埋头在各类锅碗瓢盆中。她幼时曾梦想成为一名诗人,遍访名山大川,融情操于一草一木一花一鸟当中;成年后,退而求其次,只期望能有个动动笔杆子的活,好叫她脑袋里的那些文章辞藻宣泄一番;现在,退而求其次的其次,能“躲进小楼成一统,全家大小有吃喝”就阿弥陀佛了。客厅有人招唤,使她敲错了一个“音节”,颇有些扫兴,但仍然按部就班地收纳好各类“乐器”,安静地聆听冒着热气的茶水吸溜吸溜倒进杯子里的声音。
局长夫人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