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尾音伴了额头点地之声,直直撞进了人心。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秦青垂下眼,思及前世里此景传出,皇帝盛怒,朝中人人自危,街头巷尾的茶余饭后,亦只敢窃窃。此前秦知章的一纸奏折,便就似是惊海之石,点醒了一滩浑水。
平心而论,父亲没有错,错的,是人心。时疫天灾,或可说示警于在位者。可若为人祸,便就是祸乱朝纲。
可这一次,父亲的奏折并没有先行传入,或者说,父亲并没有言明具体,只与朝廷批请了药材而已。
更甚是,秦知章还特意单独递了信进府,那些止血药材,是她前世最后给蒋岑的药,是烈性血涂子的原材。
因为烈,所以只需一点,靠秦府多年积累,也能抵上些时日。
父亲,这是在做第二手的准备,他赌的是若事出有变,先行拖延。
怪,便就怪在这里。秦知章能做二手准备,便就是明白那递与朝堂的奏折代表了什么,且他那刚直的性子,决然不会将这种事情抹去。
那可是中毒,是一城百姓,能控制住先遣的医官,颠倒黑白,将毒传成疫病的,怎能是一般人。
直到在这里碰见太子,碰见蒋岑,甚至——瞧见蒋岑刻意拉拽的陈二,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