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听,连忙齐声答允,行礼要退。
「还有。」承熙又发话:「这件事,不准外传。」
侍卫一走,承熙静静打量了她一阵,嘴边扯了一笑。「青蓿,妳这蠢样,担得起迷乱两字么?」
「担…担不起,奴婢担不起。」她想她当日那否认,虚弱得紧。即使她那天真的杀念,一见了他,倾刻荡然无存,她是真担不起。
承熙仍是笑了笑,那皮笑肉不笑的神色,直冷得她发寒,寒进骨子里似的
天下
他不该这么同她纠缠的。走在殿廊上,承熙那眉头皱得紧,满眼抑郁。
他一向,是个挺谨守正直的人,五百年来清心淡欲,不也这么过了。这熊熊心火起得突然,这勾当,也还真不符合他这九五之尊的身分。
那时,他确实也想过,就这么将那蓿草精送刑论处。按她那「得时杀之」,自足以领个死字。但让那一众侍卫急匆匆逼进来时,他恍然想起从前,只想将她藏起来。
这是怎么了,就只因她那张脸么…。
千屻错落,山岚雾气飘笼进直硕高耸的廊柱间,他立在廊缘,静望着连緜青山出神。
远远,却见一只苍蓝雉鸟,沿山盘飞而来。
他凝了几分心